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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十六章:入骨相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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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看夜幕降臨,沈宅的正堂內,酒菜布滿桌案,沈烈搖晃酒盞,緩緩的開口道,“可真是未曾想到,能與曹公子共同飲酒!”

曹東籬雙手擱在桌案,他擡眸望向沈烈說道,“將軍這話言重,平日裏何人有你邀不到的?”

這說起飲酒來,沈烈是把好手,他在煙花柳巷之地,痛飲三天不曾醉過,酒量可謂甚好得很。

沈烈將盞中酒飲下,他稍稍擡起眉眼道,“這飲酒得逢知己,他們是逢場作戲!”語落,他嘴角微微上揚道,“依我看都不及曹公子半分,能與你共同飲酒我才爽快。”

曹東籬不露聲色,試探的開口問道,“我與將軍見面甚少,不知如何就成知己?”

沈烈端著酒盞,手中舉著酒壺,他起身站起來,靠在桌沿邊道,“有些事兒,你可瞞不住我!我通通都知曉。”他半瞇著桃花眼,饒有興致的說道,“你是怎樣的心思,我豈會看不出來?”語落,他壓低著聲音說道,“你心裏藏著無法接近的人。”

聞言,曹東籬舉起酒盞,他將盞中酒飲之,“若是我能早些認識她,興許就不是這般結果。”說罷,他提起酒壺,又添了盞酒。

有些話不必說得直白,明眼人心裏清楚的很!

沈烈起開身,他來回踱步,喃喃自語道,“你與我是同病相憐,才覺得是惺惺相惜。”

曹東籬眉心緊皺,神情凝重的說道,“難不成,你也……”

這時,沈烈彎著桃花眼,咧著嘴笑出聲來,“曹公子到底是不經人事,我豈會歡喜自家的妹子?”

曹東籬松了口氣,他笑語盈盈的問,“不知沈將軍的心裏人,是何人家的閨閣姑娘?”

沈烈擺著手,將酒飲之道,“陳年往事,不提也罷!”語落,他眼角眉梢都含著笑意,“不過,曹公子已去京城,怎麽回來江寧城?”

曹東籬不由垂下眼眸,他輕啟著唇瓣說道,“聽聞,錦盛莊的繡娘無故失蹤,我怕姑娘獨自應對不了,這才快馬加鞭的趕回來。”

聞言,沈烈意興闌珊,他漫不經心道,“曹公子,這裏又沒有外人,怎還對我說假話?”語落,他端起酒盞要與曹東籬碰杯,“你是壓根沒回京城,私下默默保護阿蓁。”

曹東籬神情凝重,怎還能顧得飲酒,他脫口而出的說,“這話可不能亂說!”語落,他閃躲著神情,張口結舌的說,“事關姑娘的名聲……”

話語還未說完,沈烈打斷其話道,“我也是過來人,豈不知相思苦?這也怨不得你,只是你如何向聖上交代?好歹,你也是聖上身邊的紅人。”

曹東籬垂下眼眸,他壓低著聲音道,“我早已向聖上袒露心聲,他給我些時日解決此事。”

……

夜已深沈,在酒過三巡後,曹東籬酒意上頭,沈烈吩咐源清,將其送入客房。

沈烈端起酒盞來,他不斷回憶過往,心緒卻愈發沈重。

不多時,源清見他吃醉,特意去尋秋芷。她得知此事後,趕忙奔來沈府,當她跨進正堂,見他耷拉腦袋,神情凝重的問,“將軍,你怎就吃醉酒,臥在桌案上睡?”

沈烈臥在桌案上面,側著腦袋沒有聲響,似已神游太虛去了。

秋芷擡手輕推著他,她輕啟著唇瓣喚道,“將軍~”

可是,沈烈沒有理睬,秋芷有些著急,她脫口而出的說,“阿烈,你別再糟踐自己,她是永遠回不來。”

沈烈搖晃的站起身來,他半瞌著桃花眼說道,“她曾應允我過,她會回我身邊,我要娶她過門!”

“我是萬不能辜負她的。”

當話傳入秋芷耳畔時,她擡手捂著胸口說道,“將軍是不能辜負她,可是我呢?你就要辜負我不成?”

聞言,沈烈神情迷離的望著她,熟悉的臉龐映入他眼底,“你與她比不得,她是仙人下凡,特來普渡我的,只可惜我沒保護好她!”

秋芷擡眸望著他,緩緩的開口說道,“可不是你的錯,這都是她的命。”

沈烈擡手落在她的肩頭,他眼底含著極淡的笑意,“我與她之間的事,豈是你能明白的?”

“恩恩怨怨,是是非非,說到底都是我欠她的……”

話語還在屋子裏回蕩,沈烈倒在她的跟前面,秋芷上前將其扶住時,她輕啟著唇瓣開口道,“源清,你別在外面楞著,快進來幫我把手。”

源清推門而進,上前扶住沈烈,甚是疑惑的問,“姑姑,眼下該如何是好?”秋芷擡手擦拭額頭,望著正堂外面說道,“自然是送將軍回廂房,難不成讓他在正堂過夜?”

源清頷首點著頭,他面無表情的說,“遵命!”說罷,他仔細的扶著沈烈,沿著游廊往廂房去。

少頃,他們已沈烈送回廂房,眼看廂房內甚是昏暗,秋芷拿起火折子,順勢就點亮油燈,房內瞬間明亮起來。

源清將沈烈扶去床榻,他轉過身來問道,“秋姑姑,將軍已在床榻歇息。”語落,秋芷稍稍擡起眉眼,她神情凝重的說道,“你隨我去竈房,我得煮碗姜湯,給將軍去去寒。”

當他們離開廂房後,沈烈是愈發的迷糊,朦朧中他看到故人,他擡起手來就說道,“雲舒,你別離開我!”

沈烈睜開雙眸,虛影瞬間消失,他側臥在床榻之中,迷糊的坐起身子來,踉蹌的往書桌走去,他雙手撐在桌案上,望著墻上掛得畫像,他順勢拿起手旁的骰子道,“玲瓏骰子安紅豆,入骨相思知不知!”

半晌後,秋芷端著姜湯走進廂房,她眼看沈烈杵在書桌前,著急忙慌的走上前問道,“將軍,你怎起身來?也不好生歇息!”說罷,她將姜湯放在桌案。

沈烈捉住她的手腕,半明半暗的眼眸中,有道不明的心緒,他緩緩的開口說道,“方才,我像是見著她,她就坐在床沿!靜靜的看著我,似在等我說話。”語落,他擡手指著畫中人,神情是格外的凝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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